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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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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mhjhc
2016/01/09发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发:是
字数:5960


  第35回:言文韵,疼痛难忍

  言文韵其实很想哭。

  6比2,输掉了第一局后,她申请了第二个伤病暂停。在场边,队医和专属
教练脱下她的球鞋和球袜,用止疼喷雾剂对她的脚踝进行着紧急处理。她细嫩精
致的美足,在阳光的映射下玉骨冰肌如同一件艺术品,即使远远观望,也会让很
多观众席的男生口水直流。脚踝上没有肿胀的现象,但是那一条在远处无法看清
的深青色瘀痕,却如同一条扎进她骨骼和血管深处在喷射毒液的毒蛇,灼烧得她
的神经系统,几乎要因为刺痛而罢工了。

  她真的很疼。她想哭,她想叫,她想骂街,她想哀求,她想摔球拍,她想撕
扯点什么,她想倒在地上翻滚两下,她想哀求队医能给她服用一粒止疼片也好
……但是她都不能。

  她知道,现在看台上的观众们看似一个个很关切得眺望着她,好像很怜惜她、
爱护她,随时准备用欢呼和掌声守护她这个河西省队之花。但是他们心中的理想
场景,永远总是:自己能够坚强的站起来,阳光灿烂的挥挥手,告诉裁判和对手
自己没事,然后用更加凶猛的标志性反手击球,去扳回场面,赢得比赛,完成他
们心中的「国家队新旧交替」的剧本。

  人们好像总希望每一场现实世界中的比赛,都是什么励志电影,或者什么报
告文学。人们的表情和动作,仿佛是写好了参演的剧本一样的。没有人真的能接
受:她真的很疼。就跟一个扭伤了脚的普通小姑娘一样,疼,就是很疼。不要说
观众了,就连中心的主任、省局的领导、赛事的主办方、协办方、承办方、官员、
赞助商、媒体,网络上那些夸夸其谈的公众人物,都没有人愿意真的去体谅:她
真的很疼。

  她努力挤出一丝依旧明媚的笑容,向着观众席挥挥手致意。观众席上,立即
传来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和掌声,人们在表达自己对自己喜爱甚至崇拜的体坛美少
女的激烈赞赏的感情。她却有一种恨不得把手里的网球拍,向观众席扔过去的冲
动。

  「如果是你们的女儿、妹妹……脚疼成这样子,你们会介意她还能不能比赛
么?你们会给她欢呼和掌声?还是告诉她,立即停下,立即离开这该死的比赛?」
言文韵的心潮起伏。

  「我真的很疼,你们知道么?」她呆呆的看着继续在手忙脚乱的进行着最后
努力的队医。

  队医和专属教练似乎都束手无策,无奈的抬头告诉她,她可能必须要宣布因
伤退赛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回应。她其实才刚刚二十二岁,但是她要承担的
压力,是其他二十二岁准备离开大学校园的娇弱学生不能想象的。无数前辈的经
历,和无数残酷的现实,都让她非常明白,其实公众,哪怕是所谓自己的粉丝,
本质上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今天自己在半决赛中遇到了国家队一姐梁晓悦,如果
自己在先失一局的情况下,宣布「因伤退赛」,她非常明白,在一片惋惜和呵护
声中,会有多少杂音,会有多少不用说话负责的人,丝毫不带怜悯的,对她进行
多少人生攻击。

  其实,何止今天,自从她出成绩以来,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
心态,对她的攻击从来没有停止过。

  「就是胸大……球打得不就那样?凭什么一个国家队边缘球手可以作访谈,
接广告?」

  「就是一个花瓶,你们这都不懂……要是论正反手的实力,XXX ,XXX 都比
她好多了。」

  「出席那么多商业活动,究竟是运动员,还是戏子?就是炒作自己吧。」

  「球打得不怎么样,穿的却那么风骚,一看就是婊子的材料啊。」

  「露沟了露沟了,肯定是故意的,估计在家里练这个动作都练了好久……」

  「正手发力根本不行,胸太大了,估计是隆胸了,勾引男人就不管啥网球不
网球了。」

  「骚货,一定是陪教练裁判睡了。」

  「每次看到她就想操她……」

  当然了,如果从数量上来说,鼓励声和赞扬声永远是更多的。但是10句
「加油,言文韵」「言文韵的反手击球落点很准」之类的无营养的赞誉,真的能
抵消一句「骚货,一定是陪教练裁判睡了」带来的冲击么?

  今天退赛,相信主流媒体一定会替自己发几句惋惜的声音。但是也可以想象,
尤其在网络世界中,无数键盘上的侠客和大师们,会隐含的指出,自己已经第五
次输给梁晓悦了,甚至会暗示,自己每次遇到晓悦姐,都要「因伤退赛」,还会
「很有逻辑」的指出:自己进了四强,就能去柏林,何必在这里输给国家队一号
呢?「伤病」是很「理智的选择」。

  「我真的很疼,你们这帮王八蛋知道么?」她想哭。却知道没人会真正欣赏
她的泪水。

  「教练……我可以再试一下么?」她对教练说,她知道教练是少有的几个真
正会关心自己伤病状态的人。虽然也未必关心自己这个人,但是肯定关心自己的
健康状态。

  「不行!你现在这样,上了场也无法正常移动。」果然,教练摇摇头,残酷
的指出了她的现状。

  「我至少可以……再试一下……」她呢呶着。

  教练也叹口气,他听懂了言文韵的意思,她是想上场表演一下「确实走不动
了」的蹒跚,算是给观众一个交代。他蹲下来,对着言文韵的脸庞,耐心低声说:
「文韵,没事的。这只是一场外围比赛,你要为自己的健康负责,至少也要为自
己的运动生命负责……就算要拼,也不是现在,等奥运,等大师杯,等温网,我
们还有很多机会去拼。」

  言文韵无奈的点点头,她知道教练是对的。她想哭,思绪也有些混乱,这已
经不仅仅是因为脚踝的疼痛,不仅仅是因为必须放弃这场在家乡的重要比赛。她
这个时候,其实非常需要一个怀抱可以靠一下,眯着眼睛,借着别人的体温,可
以什么都不想。

  但是,世事总是难如人愿……

  她知道这不是时候不是地方……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到自己此刻满肚子
的委屈和脚踝上的痛楚,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去倾诉的时候,居然在一片山呼
海啸的期待声中,她又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石川跃。

  在憧憬着自己遇到了白马王子一般的理想恋人的时候,她也忐忑的等待这浪
漫爱情的开展……但是,就在前几天,发生了一件让她手足无措的事情。她收到
了几封来自一个署名为「小深」的匿名地址的电子邮件:有石川跃在首都的强奸
案传言,有石川跃以前和嫩模在一起的传闻,甚至有石川跃和婶娘柳晨、堂妹石
琼通奸乱伦的猜测。如果说这些都是过去式,居然还有绘声绘色的描述:石川跃
今天在河西省,勾结晚晴集团的体育模特,担任中间人,把模特、甚至把退役的
在役的体操运动员和游泳运动员,献给省局领导和裁判做性贿赂工具的说法…
…乱七八糟一大堆所谓的「秘闻」,似乎隐约在提醒自己:自己这个河西网坛美
少女,在石川跃的眼里,根本就是个工具。区别无非是他想自己享用的性工具,
还是圈笼过来作为某种利用的政治工具罢了。

  当然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据,但是桩桩件件有板有眼。

  当然都带有明显的攻击色彩,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封来路不明的邮件是阴谋
是诋毁是造谣。

  但是她只是二十二岁坠入爱河的女孩,怎么可能当成没看见?何况邮件的内
容都和色情有关?川跃本来就有那么点花花公子的味道,背景本来就那么复杂,
而那些分析又都那么合情合理仿如亲见。如果说,川跃以前有个什么嫩模女朋友,
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的话。那么「石川跃把女运动员作为性贿赂工具,献给领
导和裁判」就不能不让她心惊胆战了……那种事情她其实遇到过好几次:一些领
导,或者一些自以为有什么资源的赞助商,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甚至有人传言,
首都的某位领导的公子哥提出:只要自己肯陪他去「旅游」,就赞助河西省一个
大项目云云……虽然这些事情她自己都无法分辨真伪,但是想到哪怕百分之一的
可能性,川跃接近自己,不是喜欢自己,不是欣赏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甚至
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和身体……?她真的感觉到一种极端的恐惶、无助和痛苦。

  她也说不清楚是因为有人攻击川跃,让她在替川跃着急?还是她自己很想求
证一下事实……一时冲动,又无法知道这个「小深」究竟是谁,她把那封邮件直
接「转发」给了川跃,她当然期待着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能赶过来安慰自己说这
一切都是政治攻击,如果乘机向自己表个白,确立两个人的关系,那她就会甜蜜
而心满意足。如果他再次提出需要,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献给这个男
人。她甚至内心深处承认,自己都有点想去品尝那未曾品尝过的性爱欢娱,如果
能是石川跃,如果能是承认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石川跃,即使两个人不
能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她也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初夜献身的选择。

  但是没有,那个男人,即没有温柔的安危,也没有急促的解释;即没有愤怒
的辩白,也没有幽默的开解……而是回了她一条冷冰冰的微信,只有四个字:
「不关你事」。

  想到那四个字,她几乎要气晕过去。连过去几天筹备选拔赛,都一种心烦意
乱的感觉,前天都差点输给新人没能闯进四强……至于石川跃,她在肚子里骂了
个遍「装酷」、「渣男」、「臭流氓」,好几天都没有联络过他。

  心,也真的很疼……

  难道这个什么小深说的,其中有一些内容竟然是真的?让石川跃恼羞成怒不
好回应自己?还是说,自己和川跃的关系还没有到了自己有权力去过问他的私生
活,川跃是在表示反感?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还是说,自己的做法确
实不妥?不该转发这种明显是造谣的邮件?可是只是转给当事人,应该算是一种
善意的提醒吧?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文韵,文韵?」教练的呼喊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忙摇摇头,努力把石川跃的形象甩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
还是在比赛,她需要决策,她至少需要对队医的意见作出回应,她要把那个男人
暂时从自己脑海里赶走。但是却因为想起川跃,让她更加感觉到绝望和无奈,她
无力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教练和队医的意见。

  赛事官员和裁判在听取了教练的话后,在现场广播中宣布:「河西省选手言
文韵因伤退赛,柏林公开赛河西选拔站半决赛,国家队主将梁晓悦' 再一次' 战
胜了言文韵,进入决赛。」

  言文韵站起来,蹒跚走到网边,和主裁判、对手握握手,回来有气无力的告
诉教练,她实在支撑不住了,不想参加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了,反正今天晓悦姐肯
定是主角。教练想了想说,她至少要在媒体通道里接受一下几个河西的媒体采访
再离开。

  「我很遗憾,伤痛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旧伤。脚踝……」

  「能不能参加下个月的巡回赛要看医生的意见……」

  「晓悦姐的状态一直很好,我一直都在努力向她学习。」

  「我要感谢小球中心的领导,和河西省的领导,还要感谢观众和赞助商。」

  「我也要向今天来现场的观众道歉,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很抱歉。」

  在媒体通道里,她依旧面带她标志性的明媚笑容,仰着头,稍微露一些胸前
风光,例行回应着这些无聊问题。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一
样会有人嘲讽她「做作」、「虚伪」、「诈伤」什么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依
旧展现自己的魅力呢?

  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咒骂:「我真的很疼,你们知道么?」

  辞别了记者,倒是梁晓悦特地跑过来,在通道的尽头没人的地方,安慰了自
己几句,还抱了一下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文韵,没事的,好好养伤
……」。也许只有运动员明白运动员的痛苦吧。但是她也只能礼貌的笑笑,她不
能接受太多,毕竟,谁都知道,她是梁晓悦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一个人走进河溪网球中心球员专用休息室的淋浴房,把已经湿淋淋的滴答滴
答在滴水的内外衣服全都脱了,扔在服装袋中。天知道那时激烈运动所产生的体
液,还是刺骨疼痛所逼出的冷汗。

  拧开龙头,热腾腾的水柱冲刷上自己饱满丰润的躯体,从头发,到眼帘,从
脖领,到乳房,从背脊,到臀胯,从大腿,到刺痛的脚踝。这种温暖舒适的水温,
这种特别加压的水压,似乎让脚踝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也冲刷走了一些无奈的疲
惫,却冲不走心头的痛楚。

  撩一把满面的温水,摇一摇,将水珠顺着自己的秀发,洒满淋浴房的四周防
爆玻璃,稍微上一些洗发露,那白洁的泡沫从秀发上滚落,有几屡一直滚落到自
己的乳球上……自己忍不住稍微抚玩一下自己的乳尖,那种富有弹力的挺翘即使
自己也会为之心动,即使不为什么,也忍不住要玩弄一下,还有自己的下体,那
些阴毛因为水液的冲洗,聚拢成晶莹剔透的一小堆,轻轻用指尖调理一下,触及
到那条醉人的缝隙……

  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也不是运动中心的宿舍,言文韵想想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安
全感或者是舒适感的地方。还是算了……连沐浴露都懒得擦,关了龙头,找了条
干毛巾,把身体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在个人衣柜里找出来内裤、文胸,换上,
再穿上那件米黄色的小高领打底衫,对着穿衣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这个时候,因为下身其实还是半裸着,当然是雪白的大腿,和内裤下包裹的
神秘地带最是吸引人的眼睛,但是她的胸乳,即使包裹在打底衫下,也依旧用美
丽的弧线跳跃着动人的舞蹈。因为这个,甚至有助教偷偷建议她使用绑胸文胸,
就是为了控制乳房的规模太过影响到肢体的移动和滑步动作,她当然只是害羞的
笑笑没当真。而此刻一头湿濡濡的秀发,在冒着白色的蒸汽,倒显得更加的性感
迷人。仿佛这个镜中的女孩,要比在场地上来回奔走奋力击球的自己,更加真实
一些。

  今天的比赛是不用想了,也懒得去网上看各种不着调的评论,选拨赛没有三
四名比赛,对自己来说,这一轮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老伤自己已经习惯了,连医
生都懒得去看。现在自己究竟是应该换上队服,先去宿舍里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还是应该换上休闲装,去找石琼和陈樱一起吃个晚饭,放松疯一下呢?

  算了,脚太疼,而且想起石琼,就容易想起他哥哥石川跃,还是回宿舍吧。

  穿上队服外套和运动裤,弯腰穿袜子时,觉得右脚更加疼痛了,就连袜子都
省了不想穿。胡乱穿上那双特地准备的大一码的球鞋,这样可以舒服一些。把脏
衣服的服装袋往运动背包里一塞,背着球拍和运动背包,一步一瘸的走出了女子
运动员休息室。

  令她吃惊的时,休息室门口,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形靠在墙边,似乎竟然是在
等待自己。正是最让她烦心的人:石川跃。

  「你找我?」虽然想给他一个冷眼,但是此时的她,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动
情,说话的声音当然冷不起来,连身体都有点颤抖。

  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自说自话,挠挠头,拖着她进了另一边的一间休息室。
反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你要干嘛……」言文韵有点慌张了。居然莫名其妙想到了石川跃的那些
「谣言」。

  「把鞋脱了,我看看你的伤。」石川跃指指一边的长凳。

  「你懂这个?冒充什么队医!」言文韵有点气咻咻,她这个时候本来就需要
一个谩骂和出气的对象。何况这个石川跃自己送上门来。

  谁知,那个石川跃一把把自己按在长凳上,用手把自己的脚抬起来,就去脱
自己的鞋子。

  言文韵想阻止,甚至想踹他一脚。但是石川跃那强有力的手掌,握住自己的
脚丫时,她又沦陷了……而且她的脚很疼,没有力气去和这个男人扭捏。她的球
鞋又本来就大一码,轻易的就被褪了下去,没有穿袜子,刚刚抹干,细腻白嫩的
脚面和脚掌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那脚踝处的一条瘀痕,却依旧那么惊心动魄。

  石川跃捧着自己的脚,用一只手轻轻箍着自己的脚踝,柔和的一搓一捏,那
一丝和脚踝扭伤略有不同的,细微的疼痛从一个侧面传来,却带着痒丝丝的奇特
滋味。似乎是个什么医生,在细心量度自己的脚踝的损伤。

  被男人捧着脚,她本来应该有些害羞,她确实也有一些害羞。但是此时此刻,
能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能认认真真的关心一下她的脚,即使是带着色情
和占有的目光也好,她都能感觉到,在一片孤独中有一丝慰藉。有那么一瞬间,
那种灼心的疼痛似乎都消逝了。她几乎想要软倒在这个男人怀抱里,恳求他,给
予一些关怀和慰藉,给予一些怜悯和疼爱。

  「你……是个流氓么?」她忽然不知道怎么了,对着这个男人,痴痴冒出来
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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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31 22:55 #5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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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10发表于sexinse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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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回:石川跃,足间羞

  石川跃收到言文韵转发给他的那封来自「小深」的邮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惊奇或者愤怒的感情。

  这种事,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从第一次意识到,社会上总有种种人会对叔叔
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开始,散发型的匿名信,就一直是石家常见的物什,到后来,
都见怪不怪了。从经验的角度来说,这种「打击手段」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往
往来自于得罪了的下属或者基层人员,他们其实无力调动资源进行真正有效的政
治斗争,散播舆论出口恶气是他们的首选;另一种就是配合着即将开展的司法风
暴进行的舆论准备。

  以石川跃今天的级别和影响力,当然不会是后者。

  川跃自己也明白,自己到河西的这几个月,是超过很多人意料的几个月。他
知道会发生一些「谣言攻势」,这是迟早的事。因为很多原本轻视自己的人,都
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再是一个来基层挥霍混迹、荒唐度日的「京城石少」,
不再是失势官员残留保护的子侄;而是一个现实的政治存在。这也会成为挡在某
些人的路上的障碍,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总归会有人对自己做一些
事,就像当初很多人对叔叔做的那样。不是这个「小深」,也会有其他人,不是
谣言邮件,就是其他手段。虽然这一次,别人对他的攻击,虽然是那么的浅薄和
粗鲁,那么的没有艺术感,级别非常低,可信度怎么看着都很一般。他甚至很庆
幸,有了这个小深的拙劣攻击,倒算是替一些讨厌自己的人出了一口气,可以分
担一些压力。真正有能量的人即使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也乐得先看看这个小深是
谁,在玩些什么……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邮件中那些查无实据的内容。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言文韵
的什么感受。在他看来,言文韵和周衿,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他的某种利用的工
具。当然了,作为省队的女一号,作为当红的网球明星,言文韵的利用价值,要
比周衿大多了。但是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言文韵把邮件转给自己,究竟算是什么
意思呢?所以在冷冷的回应了言文韵之后,他决定今天还是来看看言文韵的比赛。

  但是就在刚才,在技术台官员区,远远的看到言文韵伤痛难忍的表情时,他
忽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言文韵潜意识中对于舆论可能的走向的预判一样,
他也知道,今天言文韵的退赛,将会对整个言文韵的职业生涯,带来难以抹去的
阴影的。即使只是出于某种绅士风度,他也决定来休息区,看一看这个刚刚输掉
比赛又受了伤的脆弱的美女运动员,表达一下安慰和鼓励。他并没打算做什么。

  但是当言文韵被他按在长凳上,那双精致可爱的小脚裸露在他的手心里时,
他却产生了欲望。

  这可能是一种强烈的对比所带来的欲望。那个在球场上每一次正反手击打都
要发出「嚯」「啊」的,奔跑起来如同一只健壮的小母鹿,仿佛有着无穷生命力
和战斗力的女孩;现在,刚刚冲完热水澡,浑身上下透着满满的疲惫和失落,满
头的秀发尚未吹干,透着一股发香和洗发露的香气,痴痴的看着自己,眼圈稍微
有些红红的,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那只脚丫精致白腻;足弓这里的曲线如同女人
的腰肢一般有着娇媚的气质;脚趾甲每一颗都小巧可爱,打磨得非常圆润,晶莹
剔透仿佛闪耀着柔和的奶玉色光芒;脚背上几条清晰的筋脉纹路,在雪白的肌肤
下轻轻流淌着某种活力;但是更加触目惊心产生对比的,却是脚踝这里隐隐的一
条跟拇指一般粗细的青色瘀痕。

  娇弱、无力、怜惜、清洁、单纯,还有痛楚……就连那条瘀痕,似乎此刻也
意味着某种性感,能够触动男人的本能。

  「你……是个流氓么?」当言文韵这么痴痴的,毫无主题的问自己的时候。
他居然忍耐不住,感觉触及到了自己的某个快感点,咧嘴笑了笑。然后轻柔的却
也是挑逗的,去抚摸着言文韵的脚丫,不仅仅局限在那处伤痕,而是从脚踝开始、
脚跟、足弓、脚背、脚掌、脚趾……

  他的手掌非常有力也非常宽厚,感受着女孩子脚丫的曲线的婉转、肌肤的细
腻。手感真的很糯,如同一块蛋糕;气味真的很奇特,洗浴后没有脚汗味,却依
旧有一种特殊的来自于体腺的诱人滋味;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浓重,已经很明显不
是在安慰伤痕,而是在爱抚肌理,仿佛用这种带点情色意味却也有着爱意的动作,
在回应着言文韵的疑问:「我,就是个流氓!」

  「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言文韵绝对不会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到脚,作为
运动员,足部按摩是常有的事,即使是队医和理疗师也会触及。但是川跃肯定,
今天这样的抚摸,她应该从来没有禁受过。这种对脚掌的爱抚,渐渐已经充满了
挑逗和侵犯的意味,甚至是某种赤裸裸的淫玩……她似乎有些激动,可能是伤病,
可能是今天的挫折感,更多的是足部让人如此亲昵的玩弄带来的神智迷糊,让她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种措辞做了某种修饰,「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
……这已经接近赤裸裸的表白和倒追了。

  川跃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理防线在此时已经崩溃,但是他却要以某种恶作
剧的心态一般,踩上一脚,他摇了摇头。忽然,好像是嫌这还不够狠,居然将言
文韵宽松的运动裤管稍稍掀起来一段,慢慢向上,开始抚摸她白洁细腻的小腿。
还开口补了一句:「输了一场比赛而已。你需要我来做个安慰奖?」

  言文韵的泪已经止不住了,从两腮滑落了下来,也可能是她这个时候太需要
人安慰,也可能是太需要人依靠,也可能是一路的抚摸让她有些意乱神迷,也可
能她想起了上次在香钏中心川跃表达了对她身体的欲望后她的拒绝……她任凭泪
水从眼眶里滑落,痴痴的说:「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给你…
…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是「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还是「我想做你女朋友」?她已经抛弃了自尊了
么?她已经无奈的开始投向自己的怀抱了么?她甚至已经要用贞操和肉体来取悦
自己,只为在此时此刻抓住一根稻草一样的抓住自己么?不就一场比赛么?

  川跃将言文韵的脚丫在掌心里继续婆娑,忽然笑笑,喘息着说:「我不需要
什么女朋友……」说着,居然直接将言文韵的脚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开始隔着
裤子用足底去按摩自己那一坨已经硬邦邦的阳具。这是一种禁忌的怪异刺激,和
生理上的简单性愉悦有着不同的滋味。女人的足掌,有着那么细巧婉转的曲线,
勾来巡回,那肌肤又那么白皙清澈,那血痕又那么触目惊心,却依旧在和自己的
阳具发生着摩擦,在为自己产生着原始的兴奋而做着奉献和努力。

  言文韵当然脸红了,羞不可胜的她越发迷人心脾。此刻,川跃知道,对于她
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平衡点,那只就在刚才,还给她来屈辱和失败、落寞和伤痛
的脚,却仿佛在此刻,焕发了另类的光辉。也许言文韵并不可能从隔着裤子的摩
擦中获得什么性愉悦,但是这一刻,自己这个她握不住抓不住的男人,却在享受
着她小脚丫的服务,也许,她能获得某种安慰和满足的成就感吧。

  果然,言文韵没有反抗,反而是迷醉了一双俏目,乖乖的顺着川跃的手势,
一开始是被动的,被川跃引导着,拉扯着在动作,渐渐地,就是认真的自发的用
脚丫在川跃的裤裆上细巧而努力的摩擦。她仿佛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脚丫只要
服侍得稍微有一些难以让自己获得满足,自己就会消失一样。

  川跃感觉到自己的需要在澎湃而出,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有点粗鲁的,解开
自己的牛仔裤扣,将内裤向下一扯,就将自己那一具已经涨得紫红的阳具凶狠的
解放出来。言文韵似乎有点不敢看,别过头去,啐骂了一句「流氓」,这句与其
说是骂,不是说是娇嗔的语气,更让小小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的暧昧。但是,她的
那双可爱妖媚的脚丫,只是稍微缩了一下,却又是怕川跃不高兴一样,迎合了上
来。

  肌肤相触了……川跃能感觉到和一般性行为截然不同的快感和刺激。扣着言
文韵那几颗像柔和的玉石一样的脚趾在自己的阳具上肉贴肉的摩擦,仿佛是擦亮
神灯一般,自己的阳具变得越来越膨胀、刚强、冲天而起。前掌和脚趾的交界处,
那条足沟,蹭着自己的龟头边缘,而足底上紧实又细腻的肌理,则蹭着自己的阴
茎部委,厮磨自己的阴茎部位,将自己阴茎上的血管轻轻的舒缓踩踏……而自己
的眼睛,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着那小脚丫的脚背和脚趾,乖乖的、可爱的、也
是淫靡的,做着上下摩擦和左右摇曳的动作。

  「啊」川跃舒服的长叹……

  「嗯」言文韵也陷入迷醉……

  这个时候,川跃引导这言文韵在为自己足交的手掌其实已经只是一种摆设,
一种象征,象征着是川跃在引导、在诱惑、在发力、在强迫,其实他的手掌根本
只是搭在言文韵的足背上抚玩,细细的摩挲着言文韵脚背和足踝上的筋脉纹路;
真正在轻柔的顺着他阳具耸动的发力的都是言文韵自己。

  果然,言文韵已经陶醉在这种「我的脚很有用,我的脚能让这个男人快乐」
的甜蜜却淫靡的滋味中。她的脸蛋已经红得像个苹果一样,双眼迷离,仿佛是喝
醉酒一样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嘴唇一张一吸,娇软无力的喷吐着带些潮湿的口
气。

  几十下由轻至重,由试探的接触一直到深度的贴合的肌肤摩擦,让两人神志
都有些不清、完全沉醉在古怪肉欲快感中。言文韵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单足摩擦,
容易使得阴茎移位而总无法让川跃获得更加冲击力强大的快感。她此时此刻,真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天生反应,居然用另一只脚蹬啊蹬啊,自己把另一只健康的脚
上的网球鞋蹬掉了,把另一只脚也主动奉献了上来。

  川跃的手完全挪开了,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赞叹和享受,仿
佛一个帝王在迎接他爱妃的逢迎。言文韵用两只脚,从两侧夹住了川跃的阳具,
这下容易贴合也容易发力,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
整条阴茎包裹起来。

  她两眼迷离,几乎要淌下泪花来,浑身上下只要能看见肌肤的地方都是潮红
泛滥,嘴唇开合吐着香气,胸前一对玉乳峰,更是因为这种刺激而高高涨起;她
咬着下唇,任凭眼前的川跃欣赏自己这幅跌入欲望深渊的羞态,两只脚开始有规
律的摩擦川跃的阳具。让那颗龟头,在自己的脚趾尖露出、吞没;吞没、露出。
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整条阴茎包裹起来。只在十
颗可爱的脚趾处,将川跃那艳红的肉色龟头露了出来。她的脚趾稍微一活动,如
同十颗活泼的小肉弹,在弹拨川跃的龟头上最敏感的神经。

  「啊……你真聪明……居然会这个。」川跃舒服的长叹,腹部的肌肉用力,
让自己的下体也稍稍的做一些耸动的动作,去配合言文韵的服侍。寻找着那一刻
的快意。

  「嗯……」言文韵已经醉入骨髓,仿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又仿佛是不甘心
一样,死死咬牙,憋出一句笑骂来:「变态!我怎么可能会?还不是你这个流氓
喜欢……」

  川跃当然知道,这必然是言文韵此生第一次为男人提供这样的服务。其实调
节一下姿势,她可能会轻松一点,但是稚嫩的经验,羞涩的本能,使得她已经一
味只是想让自己尽早可以完成射精的动作,而在拼命的提高摩擦自己阳具的频率。
越来越快,越来越迅速。这样,两条腿就只能一直呈现着微微向上15度的斜角。
她又显然非常紧张,不晓得用大腿去靠在长凳上得到支撑点,居然完全是靠腰部
和力量来抬起两条腿。

  这模样当然更加可爱,更加让人激动,充满了性感和妩媚,娇俏和柔顺,而
且这模样会因为呼吸有些困难,其实接近某种锻炼腰腹肌的无氧训练,使得她的
乳房更加发出一种热辣辣的颤动,而看着她脸上又泛出的汗珠,还有加剧的呼吸,
居然还能产生更多的征服和蹂躏的快乐。幸亏是个运动员的底子,否则换了其他
的女孩子,再怎么希望取悦男人,也无法坚持这样的动作做很久吧。

  川跃稍稍盘开两条腿,用两只臂膀伸过去,拖着言文韵的两条腿,微微把它
们折成M 型,轻声说:「傻瓜,你这样不要累死了,腿盘着……对……屁股着地,
这样就好。别羞啊……这样就好」

  言文韵几乎要羞的无地自容,这样的姿态当然会稍微的轻松一些,但是臀部
着地,两腿分叉开呈M 形,最羞耻的是,自己那裆部,那少女最羞耻的会阴私密
处,就一副热辣辣的模样呈现在了川跃的眼前,即使有运动裤包裹着,此刻也能
清晰的看到那片两条贝肉夹着一条缝隙的美景……而此刻再做什么掩饰也是徒劳,
她干脆两只臂膀向后一支,把自己身体支撑在手掌上,仰面也是娇嗔呻吟了一声,
此刻,她的泪已收,她的愁已淡,……她只是在取悦所爱慕男人的一个普通女孩
子,那电光火石的比赛,那万众欢呼的赛场,那该死的脚踝,那刺骨的疼痛,似
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继续,她继续,直到腰腹都已经酸麻无力,直到仿佛
一种迷酸的体液在从自己的小腹中滚涌而出,才忍不住吃力的骂一句「你……能
不能好了啊……」

  这次轮到川跃「噗嗤」一下笑出声了。他知道言文韵到底是个稚嫩的处女,
没有性经验,是今天偶尔的自己的引导,也许是想证明「自己的脚很有用」的某
种特殊心理,才居然一来二去希望帮自己足交。他当然还可以持久,他甚至有心
戏谑,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但是看着她脚踝的那抹血色,但是即使是川跃,看着
她足踝那处伤痕,心头也有一阵柔软,居然「嗯嗯」的呼吸了两口,用自己的两
只手,一左一右,抓住言文韵的两只脚掌,对着自己的阳具就是一阵猛搓

  这下的气力当然不必刚才,言文韵的脚踝被抓,一阵生猛的疼痛,连脸色都
刹那之间由红变青了,嘴里是真的急了骂起来:「你轻点……我疼。」

  川跃呸一声说:「又不是操你下面……这都会疼?马上就到了……都已经这
样了,让我好好玩一下。」言文韵又羞又怒,只好掩面由他,一面骂「变态」
「变态」「变态」……

  但听到川跃一声粗重的叫嚷,然后一把扔开言文韵的脚,他似乎一时不知道
该射在哪里,居然对着言文韵的臀胯这里一挤一压,将股股腥臭浓稠的精液射在
了言文韵的运动裤的裆部。那动作连川跃自己都感觉到非常的粗鲁,非常的淫秽,
带有某种作践和弄脏的意思。

  但是他依旧没有满足,虽然这次足交带给了他别样的快感,但是此刻他的欲
火已经不能自胜,他要再来一次,他要脱掉这个女人的衣服,彻底的让这个女人
为自己裸体,把女人的所有秘密都献给自己。

  但是,就在他要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言文韵的脸色一片生青,死死在咬着
牙关,目光惨淡的涣散,泪水滴答滴答又在流淌……

  「刚才弄疼了?」这下,川跃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可能是刚才最后的动作
时过于粗鲁,真的又弄伤了她的伤脚……他毕竟不是暴力型的强奸犯,忍不住弯
下腰去查看言文韵的伤势。这次却是真的有些关心,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太
过于激动,折磨这一对宝贝小脚的。

  言文韵摇摇头,在那里呜呜的哭的很凄凉,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
像是某位亲人离世,好像是遇到了某种绝望。连川跃这样冰冷心肠的人,也有些
不知所措来。

  言文韵又抬起头,带着无比的期待和楚楚可怜看着自己。川跃似乎读懂了这
目光背后的乞求和期许:「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我做你什么人?」

  她要的是承诺么?川跃却没有给任何人承诺的意思。

  石川跃看看她,忽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内裤,穿上自己的裤子,点点
头又摇摇头说:「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他顿一顿,又似乎要缓和一两句,说:
「我挺喜欢你的,至少挺被你吸引的。但是你受伤了,而且我知道你没什么经验
……下次吧,等你伤好些……我们可以玩一些更好玩的,再更加舒服的环境下,
初夜么……其实这种事情有很多种玩法,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放开点,好好享
受老天给你的恩赐吧。但是Anyway,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我的生活中当然需要
女人,各种女人,多多益善……但是应该不包括什么女朋友,至少目前是这样。」

  言文韵居然好像忘记了脚上的伤势,扑身而起,似乎是愤怒和羞愧夹杂在一
起,把地上那只鞋子捡起来,「啪」的一下扔到川跃身上。

  她又挣扎着起身,胡乱蹬上鞋,仿佛刚才的柔情蜜意又是淫荡羞耻的一幕都
没有发生过,抓着自己的球拍和包,冲着出了房门,口中呜咽着骂着:「变态!
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你不得好死!」

  川跃在她背后,居然依旧不忘记笑着提醒她:「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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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31 22:56 #58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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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回:言文韵,闺蜜下午茶

  言文韵带着激动的情绪,有愤懑,有失望,有痛苦,也有一些恼羞成怒,糊
里糊涂过了好几天,一面也忙于机械的应付包括媒体、领导、教练、队友,来自
各方面的所谓安慰、鼓励、慰问、探询……后来干脆借着脚伤的借口,请了假躲
在自己的公寓里宅了两天。

  期间,她还是忍不住试刷了下川跃以前「借」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只是想看
看还能不能用……这是一次川跃借着替她在免税店用外币卡购买一份化妆水时
「借」给她的,她虽然觉得很不妥,但是还是收下了,虽然从来没有去用过,只
是当成了川跃的一份心意。但是现在这种试刷信用卡出气的行为,又让她无地自
容和怨自己不争气,几乎恨不得把那信用卡给剪了。直到堪堪一周过后,圣诞节
快到时,她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恢复了理智。

  她仔细想想,「我的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
……」即是一种放浪的性态度宣言,在那天这个场合,是不是也算一种善意的警
告吧。

  那可是在封闭的暗室里,自己脚踝又伤了,而且一副干柴烈火浓情艳烈的局
面,石川跃到底也没有真的怎么自己,要说自己没有那种性吸引力连自己都觉得
有点假。何况自己一时激动,都已经说出了:「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
把身体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荒唐话来了。如果那个该死的川跃只
是一个贪恋自己身体的花花公子,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都到了那个时
候,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的……哪怕先满口敷衍,在酒店里开了房间,享
用了自己的肉体,在今天的社会,难道还真能化成什么实质的承诺?那种确立关
系的方法毕竟只是自己在一片孤独和伤感中,某种情绪化的表达罢了,他到底也
没有利用。

  「各种各样的女人,却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情人?二奶?小蜜?性伴侣?
性工具?……不过好像这也没排斥「妻子」这个角色。

  想到这里,她又不能不恨自己的患得患失和无聊花痴了。「妻子?」自己居
然还在为这个流氓色狼大变态找借口。那句该死的宣言,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求婚
吧。

  自己又不是没人追,又不是性变态,无论这个川跃是否有钱,是否有背景,
自己好歹也是省队的队花,河西的小名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做一个官二代的
毫无名份的性伴侣甚至性工具,甚至性奴隶……自己之所以对石川跃这么动情,
无非是感觉到他能给予的某种安全感期待感,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当另一
种明确的危险感已经超越了安全感,自己又何必飞蛾扑火?何况那天,他又拒绝
了自己的表白,又说出这样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无非是提醒自己,要自己干
脆离开他的世界的意思吧。

  这只是人生路上一段插曲。我不自量力的爱上了一个富二代官二代,他却不
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玩弄了自己一下,甚至还玷污了自己的脚……尝了点甜头,
放过了自己,如此而已,社会上常有的戏码,今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但是,也许是这两天围绕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那场因伤退赛,也许是没有任
何人知道,在那天赛后,她和一个男人有了怎样亲密却变态的接触,足交?想想
也是太羞人了……她无法轻易的释怀,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另一种可
能性:「难道就是因为我输掉了比赛,他认为我的条件不够了?本来不是还对我
挺好的么……勾勾搭搭的。」

  想到这里,言文韵自己都有点可笑,这个念头未免有点牵强附会、神志不清,
男女之间的事那么复杂,又不是积分赛,会因为一场比赛的退赛而如何如何…
…但是两件事情确实是她最近最在意的事情,一旦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就不容
易压抑下去:那封邮件上,不是说石川跃就是喜欢利用女人么。利用女人……利
用……那么除了身体外,也许自己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是本来的石川跃看中的?
那无非就是比赛罢了……想想也说得通,毕竟,在明面上,自己是省队的当红花
旦,总有许多价值可以去被他这个也在省局工作的公务员去借势吧。

  「太自虐了,我这都什么贱贱的心态啊?」言文韵苦笑的摇摇头,总不能自
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挖掘,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一个臭男人「利用」的吧,何
况,在理性上来说,只是输掉一场比赛而已,并不会轻易动摇自己在河西省体坛
的位置。

  她有点懒怠训练,这两天的恢复训练也是借着伤病的借口,勉强应付。接下
来的重要比赛要等到春节其间的贺岁杯了,届时还要赶到首都去参赛。这里还有
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调整一下休息一下。贺岁杯上,还有可能遇到梁晓悦,这次
……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和哥哥言文坤打了个电话,哥哥最近忙着跑他的专题,还说编辑部里省体育
局合作,正式成立一个「体育资讯新媒体部」,他要出任部门经理了,省局也会
派人来做联络员……哥哥说得兴冲冲的,但是估计又要提到那个该死的石川跃,
只好敷衍敷衍替哥哥高兴两句挂了电话。

  实在觉得无聊,就只好去找石琼和陈樱玩,不过这两天石琼又疯颠颠跑去南
海省逍遥了,要后天圣诞前夜才回来,只有陈樱在。她挣扎了半天,实在需要找
人说说话,下午就约陈樱一起去元海喝下午茶时,然后和她半真半假唉声叹气的
说:

  「我向人表白,被人拒绝了。」

  其实论起来,她比陈樱、石琼都要大两三岁,但是由于家庭背景和社会经历
的不同,反过来,除了偶尔的带两个美女大学生练网球的时候之外,倒是她常常
向陈樱、石琼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的,今天和陈樱有的没的说起这句话,无非也是
想寻找一些生活智慧和安慰罢了。

  谁知,陈樱「兹兹」用吸管吸两口掺了沃特加的暖红茶,居然满不在乎的开
口就是一刀:「是琼琼的那个哥哥?」

  言文韵顿时脸红了,她没想到陈樱一猜就中,要不是石琼这两天根本不在河
溪,她都要怀疑是川跃拿她的丑态说给妹妹听,一路传到陈樱耳朵里了。

  「你脸红什么呢?你对琼琼的哥哥有意思,这谁都看出来了啊。琼琼的老哥
是挺帅的啊。而且一看就是很有情趣的人。」陈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下轮
到言文韵焦急了,真的很明显么?真的谁都看出来了么?

  陈樱在那里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随后正色说:「不过我劝你还是离那个人
远点。」

  言文韵几乎是本能的开口就问:「为什么?」问出口又后悔了,脸都红到耳
朵根子上了。

  陈樱叹口气,拨弄着手里的吸管,忽然挑挑眉毛说:「没有人传么?说他是
个花花公子,说他以前在首都玩得很疯,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才被家人送出国
去读书的……省局里是非多,难道没有传几句到你们小球中心?嘿嘿……而且他
还是我老爸的政敌呢。」

  「政敌?和你老爸?」小球中心当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八卦,但是言文
韵毕竟是当家花旦,是重点保护对象,本能上,也会和擅长传闲话的各种小人物
保持一定的距离,训练比赛又忙,今年以来又多了很多公众活动和商业活动,她
确实好比生活在真空世界里一样。

  「开玩笑的啦,你那么当真干什么?」陈樱其实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天「都是些无稽的谣言,甚至有人在说,琼琼老爸进去,里面还有我老爸的事,
说什么我老爸把当年琼琼老爸还在做体育局时的视频发给了纪委,说琼琼老哥过
来,是清算我老爸的……」

  言文韵其实压根没听懂,什么这个老爸那个老爸的,但是她也不是笨蛋,想
想,陈樱的父亲如何石琼的父亲有什么过节,首先难做的不是陈樱和石琼这一对
室友闺蜜么。陈樱说的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当然是无稽之谈了。所
以她也抿抿嘴,表示赞同这纯属谣言。

  陈樱却似乎心有所想,依旧在那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传这些话的人都
是傻逼……琼琼的老爸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副部级干部哎,眼看就要升部级的
……我老爸只是个小小的处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一个天,一个地,能有什么
过节?陈年八股的一点交集,人家还能记得?我老爸,能和琼琼老爸相提并论么?
哼……我们能和琼琼相提并论么?」

  言文韵不是第一次听到陈樱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反而
在第一次有一些感同身受。自从带着陈樱和石琼练球后,表面上也算是三姐妹小
闺蜜,其实她一直很难真的融入两个人的圈子,而现在陈樱的这种小小醋意,居
然也是她能够体会一二的,她们的父亲,无论是处级干部还是副部级干部,反正
自己的老爸不过是北海山区里的一个普通乡镇工人。也许是自己认真考虑过和川
跃的关系吧。她忍不住接了一句:「琼琼的家庭条件,是比较好一点。但是她爸
爸不是出事了么?应该心里也不好过吧?」

  陈樱不耐烦的挥挥手,似乎没听见言文韵说的什么,只是仿佛要把一直在眼
前飞舞的苍蝇赶走一样,骂骂咧咧的:「像琼琼这样的家庭背景,那只苍蝇又常
来纠缠,真是烦死人了,今天又来宿舍里晃悠了……」

  「你是说你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打篮球的帅哥?」

  「哈哈,也只有你管他叫帅哥。帅么……是长得还不赖,屁股挺翘的。但是
追琼琼,差了十万八千里吧。真以为上演校园浪漫剧啊?」

  「你是说,经济条件家庭背景真的可以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么?可是你
们都还小啊,都还有自己的未来啊……也许过几年什么都不一样了……不要那么
急于给一个孩子下判断么。」

  陈樱想了想,点头也表示同意:「这当然也说不好,那个李誊打球是没什么
希望了,就是个校队的底子,但是折腾电脑网络什么的好像也不错,也许将来能
有点出息……不过家境差得太远,别的不说,柳老师就不可能同意的。」

  「琼琼的妈妈?」

  「恩,你是不知道,柳老师家里可不是一般人物……否则她做家庭主妇做了
十五年,一回河西可以直接进大学当老师,三年就升系主任了,你也不想想,一
般人,可能么?」

  「樱子,我其实没和人说什么……你回头见了琼琼,可别瞎说……」言文韵
呢呶着。

  「哈哈哈」陈樱笑得更厉害了,捉弄的口气说着:「你肯定是跟琼琼的哥哥
表白了……有没有亲热啊?有没有便宜了他啊?」

  「胡说,当然没有了。」言文韵脸红的如同晚霞一样,想想自己那样,算是
「没有亲热」么?

  「恩,他老哥确实是挺有魅力的一个人,啧啧啧,不过那也是外表啊,说不
定里头也是一包草呢……我告诉你个秘密啊,琼琼啊,一准是暗恋她老哥。」

  「什么?暗恋?……别胡说了。她们不是堂兄妹么?」

  「堂兄妹怎么了?恋父恋母都是常有的事,暗恋自己的堂兄,挺正常啊。琼
琼本来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听说,英国人都开始讨论表兄妹能否结婚了呢……表
兄妹都可以,堂兄妹怎么不可以?按说老外的血统观念,根本不分堂兄妹和表兄
妹的好不好……同性都可以结婚,兄妹又没怎么着……只是稍稍恋一下,有什么
不可以?」

  言文韵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回应,她本来也知道陈樱有点毒舌,不过是茶语闲
谈,闺蜜间也没个避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听陈樱这么一说,她的脑海里开始
幻想起石川跃和石琼穿着礼服和婚纱在礼堂里宣誓结婚的场面……除了年纪差了
多了些,还真登对。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来由的,她内心一阵烦躁,「她真暗恋
她哥哥?那……川跃知道么?」

  陈樱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你那么紧张干什
么……咯咯咯,琼琼要是真是你的情敌,我看你呀,是真的没什么机会了,琼琼
除了胸没有你大,其实鬼灵精鬼灵精的,是个迷人的小妖精,我可是尝过她的味
道呢……咯咯咯……甜得不得了」

  「是是是,知道你们最奔放了……」言文韵也不知道陈樱说得是真是假,想
想真是无语,石琼和陈樱之间经常腻在一起,有时候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说得两
人好像同性恋一样,天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在乱搞些什么。她有点皱眉头。

  「担心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他们再怎么恋来恋去,最多是……咯咯咯
……睡觉咯。怎么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或者是结婚生孩子什么的……哈哈
哈……那是违法的。要不这样,你大度点,回头你做大的,让琼琼做小的?哈哈
哈……」

  言文韵也听出来陈樱多少只是在开玩笑,就也咯咯咯笑了笑,说:「按你说
的她哥哥不是好人,那琼琼就更不能嫁他了。」

  陈樱似乎有点出神:「我记得我曾经在一个老外美女的BLOG上看过,C 国人
习惯了把性、爱、婚姻结合在一起考虑。这其实当然是一种完美状态,我们和最
爱的人在一起建立家庭,然后一起享受灵肉合一性爱。但是现实世界中,不可能
存在这种状态。性是原始的动物本能,爱是社会化的人文情感,婚姻……婚姻只
是一个经济组织而已。人们一般情况下,只是在自欺欺人,将三者都放弃一些,
才能形成一个性、爱、婚姻的平衡。而越是强者,就越不肯放弃,要追求三者的
极致,往好里说容易获得更多,处理的不好就容易把生活搞得支离破碎……所以
很多强人的婚姻生活都不幸福……比如……柳老师和琼琼爸爸……」

  「什么老外啊……研究我们国家研究那么通……」

  「一个挺有名的老外美女网红,叫Yolanda ……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说真
的,琼琼哥哥不适合你,以你的条件,追你的好男人还怕少了,我呀,真心诚意
建议你离他远点。」

  「我也没想咋么样啊……」言文韵有点沮丧。

  「琼琼明天就回来了,要是你那个帅哥圣诞不带你去开房……咱们约个酒吧
吧,有个叫什么Ronnie挺不错的,是英国人不知道爱尔兰人开的,我们一起去过
平安夜?」

  「好啊……不过我说前头啊,你们可不许喝酒了啊……只许喝饮料。」

  「知道了,知道了,言指导……对啊,好像新加坡青巡赛就是在圣诞夜…
…可以一起看看跳水么……跳水队有很多帅哥的。小鲜肉胸肌很美的……好像还
几个小妞听说也不错。」

  「去酒吧里看跳水?」

  「切,就允许去酒吧里看网球啊……」

  陈樱只是顺口答应,言文韵听到「网球」两个字,却神色黯淡了。陈樱也知
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了言文韵的伤心事,她耸耸肩膀,就找些话来叉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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